祁裕航早就再三強調過她不可能是祁太太,這婚戒絕不可能是給她的。
也不知道他要娶的人,會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沈甯沫心頭酸澀蔓延,突然覺得好累。
“走吧,我想回家……”
她剛站起來要走,就雙腿一軟倒了下去,意識陷入一片昏暗。
再次醒來,沈甯沫發現自己是在疾馳的邁巴赫裡。
外面天色漆黑,祁裕航把她摟在懷裡,靜靜地看着她,眼中是溺死人的溫柔。
沈甯沫有瞬間的恍惚,差點以為回到了和他最相愛的學生時代。
祁裕航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不過出差一個月,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沈甯沫靠在他懷裡,随口說道:“角色需要,等拍完這部戲就好了。”
等拍完這部戲,她的生命也走到盡頭了……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祁裕航左手上晃眼的鑽戒吸引了注意力。
她心頭一顫,下意識開口。
“戒指……”
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她咽了下去,這不是金絲雀該問的問題。
祁裕航卻不在意,他擡起手迎着燈光展示鑽戒。
“是徐枝在拍賣會上看中了,非說要把這戒指拍下來送給我,她哪有那錢?最後還是我拍了讓她送給我自己。”
祁裕航輕笑着說起這些,眼裡的溫柔寵溺就像一根針紮進沈甯沫心裡。
她默默把手上的素圈摘下攥在手裡。
或許祁裕航早就忘了,她也曾送過他對戒。
那是她用自己賺到的第一筆錢買的,雖然樸實,卻載着他們滿滿當當的愛。
祁裕航出身豪門,見慣了珠寶,當時卻對着一個素圈高興得整晚沒睡。
那時他說,這輩子都不會把戒指摘下來。
可後來,祁裕航的戒指丢了,對她的愛也丢了。
他換上了新的鑽戒,隻有她還沉溺在過往虛假的幸福裡。
沈甯沫握着戒指輕輕摩挲。
良久,她才像下定決心似的,将戒指扔出車窗。
夜色濃重,小小的戒指落進去隻帶起一絲微弱的叮當聲。
祁裕航聽見聲音,下意識問道:“你扔了什麼東西?”
沈甯沫靠在車窗邊,看着他笑,聲音輕的幾乎要随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