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坐進車裡，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号碼。
“是藍小姐嗎？”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
“哪位？”
“我是陸則初。”
姜芷瀾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陸隊長找我有事？”
“想和你談一談，關于沈氏集團的案子。”
他頓了頓，“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館等你。”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咖啡館裡人不多，陸則初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便服，看起來比在宴會上多了幾分随和。
“藍小姐，不，應該叫你姜芷瀾。”
他開門見山。
姜芷瀾端起咖啡杯，掩飾住眼底的驚訝：“陸隊長倒是直接。”
“三年前，你報過一次警，說你妹妹的車禍有問題，是我接的電話。”
陸則初看着她，“當時我剛入職，沒能力查下去，但我一直記着這個案子。”
她擡眼看他：“所以呢？”
“我知道你在查沈家，也知道你直播裡說的都是真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這裡面是賈福貴當年的行車記錄儀備份，雖然大部分被删了，但還剩下一點碎片。”
姜芷瀾接過u盤，指尖有些顫抖。
“為什麼幫我？”
“因為愧疚。”
陸則初的聲音低沉，“當年我沒能幫你，現在不想再錯過。而且，沈家和警局的某些人走得太近，早就該查了。”
她把u盤插進随身攜帶的平闆電腦，點開裡面的視頻。
畫面很模糊，隻能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的影子，還有一段模糊的對話，其中一個聲音很像沈靖川。
“夠了。”視頻裡的人說，“處理幹淨點，别留下麻煩。”
姜芷瀾的心髒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
“這段視頻能作為證據嗎？”她問。
“很難，聲音太模糊，畫面也看不清車牌。”
陸則初搖頭，“但至少能證明，當時現場不止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