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為什麼生了孩子又不好好養？」
他愣愣地看着我，呆呆地伸出手描摹我的眉眼。
「還有他的母親是怎麼回事，沈知年，我說了，我讨厭不負責任的男人。」
「他不是我的兒子。」
我愣住，呆呆地看着他。
「當年你死前讓我多做好事，我就收養了他。」
「楚清，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看着他，喉結不停滾動。
當年我死前沈知年用盡一切能想到的辦法。
明明生病的是我，他卻瘦的比我還厲害。
醫生一晚上下了三次病危通知的那晚，他看着我滿身的管子哭了。
「楚清，要是疼的受不了，我們就回家吧。」
我知道說出這句話對他有多痛苦，但是他舍不得我繼續疼下去。
我也知道，他想陪着我一起離開。
所以我騙了他。
「沈知年，聽說死後有陰德的人才會過得好，但是我脾氣太差了，估計可能沒攢下，所以你幫我多做點好事，好不好。」
他跪在我床前哭的泣不成聲，最終卻隻說了一個好字。
沒想到，他會為了這句話收養沈玉。
眼淚不自覺落下，我卻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養了他就要對他負責，他那麼小，你就讓他一個生活，還讓那個秘書去監管他，你怎麼當爸的。」
沈知年紅着眼。
「楚清，你走了，沒人教我怎麼當爸了，我隻能按照我小時候的方式養他，我給他很多錢，給他自由，我」
我别開臉，将手裡的藥箱扔給他。
「給你三分鐘收拾好滾出來。告訴我你所有的打算。」
「好。」
他跪着爬過來蹭我的手，神色裡帶着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