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打你?」
沈知年撿起地上的眼睛,又挂上那副窩窩囊囊的皮。
「誰知道呢?」
我這人最讨厭這幅樣子,所以我沒問,轉身走了。
可他卻拉住了我。
「兩萬五,還包嗎?」
「不了,我不喜歡窩囊的。」
我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在沈家的聚會上見到了他。
正感歎定制西裝也沒甩掉他那副畏縮的氣質時,卻聽見我爸說他是沈家的小兒子。
那個被小三氣死媽的小兒子。
沈知年像是聽到有人讨論他,沖我又笑。
我眯眼看着他,第一次品出一點不對勁。
能安安靜靜長大後又出現在沈家,沈知年指定不簡單。
正想着,他又走過來問我。
「兩萬呢?兩萬行不行。」
我捏着酒杯漫天開價。
「兩千。」
「好。」
他笑着和我碰杯,然後像鬼一樣緊緊纏着我。
我看着他一點一點撕掉那副窩囊的假面,然後親手弄死了他爸和後媽。
又看着他把沈氏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做大做強。
他爬上巅峰那年,和我求了婚。
「楚清,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陪你一輩子。」
我以為沈知年苦盡甘來,要和我幸福一生。
可我的離開,又帶走了他的所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