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你醒醒!”是同屋的李姐在搖晃我。
我虛弱地擺了擺手。
“你這臉白得跟紙一樣,肯定是餓的,快,喝碗糖水暖暖身子。”
李姐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我道了謝,卻味同嚼蠟。
我在冰冷的土炕上躺了三天,高燒不退。
三天後,顧臨安回來了,手裡拿着蓋了紅章的正式調令。
回城的人,是宋晚秋。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正細心地為宋晚秋整理行囊。
我帶來的那些東西,一樣不落地躺在宋晚秋的包裹裡。
“臨安哥,你可真是偏心,對晚秋同志也太好了吧,我們這些老戰友可都看着呢。”
我的腳步頓住了。
門内傳來顧臨安溫和的笑聲,“你們别瞎起哄。晚秋第一次出遠門,我不叮囑仔細點,到了城裡還不得被人欺負?”
“啧啧,這就護上了,還說沒什麼。”
另一個聲音響起,“就是,不像姜禾那個大小姐,嬌氣得很,離了男人活不了!”
顧臨安歎了口氣,聲音裡帶着一絲無奈:“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脾氣嬌縱,哪像晚秋,從小吃苦耐勞,懂事又善良。”
這幾句話,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紮進我的心髒。
曾經我送了他一塊表,他在我家樓下站了整整一夜,說要一輩子對我好。
我當時有多歡喜,此刻就有多心碎。
“臨安哥,這塊手表真漂亮,是送給我的嗎?”
我走到門口,正看到顧臨安将那塊我送他的手表,戴在了宋晚秋的手腕上。
他握着她的手,溫柔地替她調整表帶,眉眼間滿是深情。
宋晚秋羞紅了臉,低頭淺笑。
我再也無法忍受,沖上前,一把扯下手表,反手就給了宋晚秋一記響亮的耳光。
顧臨安連忙将她護在懷裡。
“姜禾!你發什麼瘋?快給晚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