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将花束放在床頭櫃上。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
那位舊友說得對。
我和姜雪甯，還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畢竟一起長大。
如今時過境遷，我已有新的人生。
無需再糾結過往。
這一趟，
算是對我們青蔥歲月的一個交代。
我這樣想。
姜雪甯卻不。
看到我走近，她黯淡的眼底瞬間燃起光亮。
"顧言"
她喚了一聲，随即意識到旁人還在。
"你們先出去吧。"
探病的人陸續離開，陸遠卻釘在原地。
姜雪甯看着他："你也出去。"
陸遠一僵，看向姜雪甯，又狠狠剜了我一眼。
終于抿緊唇，不甘地離開。
病房驟然安靜。
七年來首次與姜雪甯獨處。
曾經無話不談的兩人，竟相對無言。
姜雪甯示意我坐。
我沒坐，站在離病床一步之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