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姜雪甯。
她仿佛明白了什麼,
目光死死鎖在我空無一物的無名指上。
而我不負她所"望",從随身手袋裡取出戒指,緩緩戴上。
鉑金素圈覆蓋住那道淺痕的瞬間,
姜雪甯的眼淚洶湧而下。
"為什麼為什麼?"她聲音破碎,"你說過這輩子隻娶我的"
她反複呢喃,
擡眼看我時,眼底已是一片猩紅血絲。
"騙我的是不是?顧言,你說話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姜雪甯的模樣令人心酸。
無人出聲。
我也沉默。
是,我說過。
可那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誓言。
如同姜雪甯當年在速寫本上塗鴉的"姜雪甯and顧言forever"一樣。
她沒做到。
我也未能幸免。
姜雪甯哭得渾身顫抖。
包廂不知何時隻剩我們兩人。
她踉跄着抓住我的衣角,幾乎跪倒在地。
"顧言,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姜雪甯語無倫次。
她說:早知如此,當年絕不會把那個名額給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