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悲傷,我連夜趕回宿州軍營。
宋雲初來信說靖王派人送來了請帖。
「靖王消息可真是靈通,連宿州換了主帥,主帥是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都要懷疑宿州軍裡是不是出了内奸。」
看完請帖,我冷冷看向在座的幾位将領。
觀察着他們的反應。
果然注意到劉承翊面部幾不可察變化。
少不得沈臨舟失蹤這裡面也有他的手筆。
「劉将軍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想必是近日太過操勞所緻,這可不行啊,雖說目前各地都在休戰,但是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又要上戰場厮殺了,還是要休整好才能更好應對接下來的事,這樣吧,把你手底下的事務都交給宋軍師,軍營裡的事你都不要管了,你歇幾日。」
我這個主帥當初是他力排衆議一手推上來的,可是他早已失去了對我的掌控,而今我在軍中的威信遠遠超過他,他不得不聽我的。
劉承翊下去後,我讓宋雲初将這幾日截獲的信件拿出來。
心中有了成算。
而此刻,遠在青州的沈臨舟和信王假扮成流民混入了城中。
一路上信王都緊緊跟随沈臨舟。
時至今日,他依然記得當日在泉州與宿州交界處的山谷裡醒來時,沈臨舟盯着他看的樣子。
也記得一路上,沈臨舟帶着他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瞧着沈臨舟明明還是之前溫潤如玉的樣子,可他就是莫名有些怕他。
對于沈臨舟的安排也從不質疑從不拒絕。
所以沈臨舟讓他去敲青州知府的大門他敲了。
沈臨舟讓他同青州知府說的話他也說了。
然後他們二人被青州知府客客氣氣迎了進去。
又一起随青州知府坐上了前往惠州的馬車。
兩日後,惠州靖王府,為着靖王認義子的喜事,打了大半年的幾位藩王和各地的野心家都聚在一起。
為了互相試探實力也好,迫于靖王威脅也好,或是來結盟也好。
在明知這是一場鴻門宴的情況下,還是都來了。
宴客廳的座次是按各自實力排的。
而論實力我宿州軍不輸任何一方,所以直接坐在右上首。
看着我一介女流,還是一個未曾被皇室承認的公主坐在上首位置,底下那些迂腐的老頭自然不服,當即就開始斥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