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是狼的綠眼睛。
應該是我們身上的血腥味将狼群吸引來了。
憑着求生的本能用阿姐送我的匕首傷了最前面的三頭狼。
可是最終還是敵不過,還好狼群也有些忌憚我手中的匕首,沒有立刻發起攻擊。
慌亂中摸到胸前衣襟裡藏着的火折子。
狼群被火光吓跑了。
終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發現傷口離心口偏了些位置。
應該是劉毅故意刺偏的。
想起地上還有一個人,我隻能先把他弄醒。
信王吓壞了,我說什麼他都聽都信。
随後我們就一直躲在深山中。
天快亮時,舅舅來過山谷。
發現我和信王失蹤後他意識到我們還活着,他怕事情敗露又派了幾波死士來滅口。
我們跑是跑不過的,隻能盡量躲着,好幾次都與那些死士擦肩而過。
直到天完全亮還是沒找到他們才放棄搜尋。
不知道舅舅回去後怎麼說的。
隻是都在傳我和信王在宿州與泉州交界的山谷中遇襲失蹤。
還隐隐有人把屎盆子扣在信王頭上,說是信王勾結其他藩王将我擄走的。
好幾撥人來找過我們。
有舅舅的人,也有宋大人的人。
他們找了兩天無果後宋大人寫信告知阿姐。
然後阿姐為了找我孤身來到宿州,還被舅舅推上主帥的位置。
舅舅以為控制阿姐要容易得多,卻不想阿姐自從兩年前離宮後就是一匹脫缰的野馬,完全不受掌控。
那時我還在宿州附近,喬裝打扮後也會去軍營看看。
阿姐似乎受傷了,她臉色蒼白,養了幾日才恢複一些。
可即便是在養病,她還是堅持讓宋大人每日彙報搜尋的結果。
後來大約是病好些了,她又親自和宋大人一起找我。
看到她和宋大人因為找我着急的樣子,有好幾次都要出去見她了,可是她們身邊總是跟着舅舅的人。
我不能冒險。
所以确定阿姐能應付舅舅之後我和信王一起離開了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