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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在醫院icu搶救了整整十個小時,最終脫離危險,轉危為安。
她緩緩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守在床邊,滿眼擔憂與心疼的我。
她眼眶泛紅,顫抖着伸手握住我,聲音哽咽:
“聽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從今以後,我沒有兒子,隻有你這個女兒。”
三個月後,法院經過審理,查明全部案情,正式作出宣判。
蘇嬌嬌因醉酒駕駛、危險駕駛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她入獄後還是不改嚣張,第一天就和人發生口角,厮打起來,結果被戳爆眼球,不久傷口感染死亡。
顧炎的那些手下分别被判一到三年不等的刑期,我也簽署顧氏集團總裁令,将他們全數開除。
顧炎因故意傷害罪、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同時,家族召開宗族大會,婆婆當衆宣布将顧炎逐出家譜,剝奪一切家族名分。
我被推舉為顧氏家族新的當家人。
監獄鐵門沉沉關上的那一刻,顧炎心裡“咯噔”一聲,自己進入完全不同的世界。
沒有專屬助理、沒有豪車接送、更沒有人喊他顧總。
迎接他的,是一身泛黃的囚服、一張冰冷的鐵床,以及同牢房那些看待獵物一樣的目光。
第一天,他因為不願意徒手清洗廁所,被獄霸一拳砸在臉上,鼻梁骨斷裂,鼻血流了一地。
當他習慣性地吼出:“你知道我是誰嗎?”時,換來的是一陣爆笑,和接二連三的重拳。
“知道,你是顧炎啊?在新聞上看過你。抛妻棄母的雜種,在這裡,廁所裡的蛆都比你這種貨色地位高。”
從此,他的噩夢開始了。
吃的永遠是馊臭的泔水。
廁所得淩晨三點才有空檔用,白天他隻能憋着,敢弄髒褲子,又是一頓毒打。
睡覺也在廁所,被蚊蟲叮咬,蟑螂啃臉。
就這樣他也輕易不敢閉眼,因為有人曾半夜用牙刷柄磨尖頂在他胸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