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的那天,高宇彬走得很不體面。
他在路遠的辦公室門口大喊大叫,責備路遠不敢跟他正面競争,想盡辦法把他從公司趕走。
最後保安把他架了出去,再也不許他踏入公司半步。
路遠追了我半年,我才答應了他。
雖然不是上下級,并沒有違反公司的規定,路遠為了避嫌,還是主動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
我問他:“你是總監,我隻是個一線小員工,要避嫌的話是不是我離職比較劃算?”
他一臉嚴肅摸了摸我的頭,“你都在這工作幾年了,積累的人脈和經驗是無價的,級别去哪兒拿不到呢?”
原來一份平等的感情裡,彼此都會把對方放在第一優先級。
我越發覺得,我的選擇沒有錯。
第二年ckc的比賽上,我拿了親友票入場。
“我聽說有的車手比賽要穿上一次拿獎時的襪子,還有人要帶上奇奇怪怪的小物件,你的習慣是什麼?”
路遠笑着親了我的額頭一下,“我的習慣?帶着老婆算麼?”
又拿我尋開心呢。
賽場邊我看到了一個高宇彬綠色的賽車,他探出身子沖路遠比了個中指,路遠卻毫不在意。
高宇彬憋口氣似的,一開場就給足了油門,在第十圈時幾乎與路遠并行。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下一個彎道處,高宇彬的車突然失控直直撞上了牆,提前結束了他的比賽。
解說員說他太心急才造成了事故,看車損的情況,恐怕肋骨都撞斷了。
路遠再一次登上領獎台開香槟時,我恍惚記起了前一年他用獎杯換照片的情形。
“我的冠軍,這次想用獎杯換什麼?”
他摟着我的腰把我抱上了領獎台,“這次用獎杯換戒指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