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喂鋼镚兒。」
樂樂舉着肉幹,獻寶似的。
我眯起眼睛,起身:「樂樂,這種肉幹直接喂狗狗,它不好消化。叔叔去廚房拿個小碗,幫你掰碎了再喂,好不好?」
樂樂懵懂地點頭。
我接過那塊肉幹,指尖觸碰到的瞬間,便察覺到一絲黏膩和極細微的粉末感。
果然!這對母子就沒安什麼好心!
我若無其事地走進廚房,攝像頭隻能拍到我的背影進入廚房區域。
廚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一包鋼镚兒平時最愛吃的、形狀顔色與這塊毒肉幹幾乎一模一樣的牛肉粒。
電光石火之間,我想出了一個以牙還牙的辦法
很快,我拿着兩塊肉幹走了出去。
一塊是鋼镚兒的,被掰碎了。
另一塊,是樂樂帶來的那根,被我掰掉一半後,又掰去一些邊角,改了下形狀,但大部分還在。
「來,鋼镚兒,吃這個。」
我把那碗安全無毒的肉幹遞給鋼镚兒,聞了下後,它歡樂地搖着尾巴吃起來。
然後,我轉向樂樂,臉上挂着「和藹」的笑容,把樂樂帶來的那根肉幹遞給他:
「樂樂,感謝你給鋼镚兒帶好吃的,你和他一塊吃個下午茶好不好?」
樂樂眼睛一亮,他大概以為這是什麼好東西,毫不猶豫地接過去,張嘴就咬了一大口,腮幫子鼓鼓地嚼起來:
「嗯!好吃!」
我冷眼看着他,心底沒有半分波瀾。
自作孽,不可活。
沒過幾分鐘,樂樂的臉色開始不對勁了。
他先是捂着肚子,小臉皺成一團。
「媽媽肚子痛」
他哼唧起來。
緊接着,又「哇」的一聲,吐了一地,吐出來的東西帶着刺鼻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