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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深藍色錦袍,面色陰沉如水,那雙平日裡溫潤的眸子此刻冷得像結了冰。
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眼中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緒。
「你去幹什麼了?」
他冷笑一聲。
「還穿成這樣到處招搖,沈清荷,你還要不要臉?」
這話如雷擊般轟在我心上,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散。
我看着他眼中的厭惡和鄙夷,忽然覺得很累。
「我穿什麼,去哪裡,都不需要向你彙報。」
我的聲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堅定。
「顧洵,你沒有資格管我。」
他的臉色更沉了:
「沒有資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從小一起長大又如何?」
我打斷他。
「你在外面說我是癞蛤蟆,說我配不上你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從小的情分?」
顧洵愣了一下,随即惱羞成怒:
「那是因為你你這樣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我冷笑。
「我做了什麼不知廉恥的事?學騎馬有錯嗎?接受别人的善意有錯嗎?還是說,在你眼中,除了你顧洵,我就不配和任何男子說話?」
他被我的話噎住,半晌才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