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姑姐結婚五年,村裡人見了她誰不問一句肚子的動靜。
她說完立馬站起來收好了身下的小闆凳,生怕我反悔似的着急結束這場會議。
“就這麼決定吧,明天一早我去買藥,子喬辦事我不放心。”
“等一下。”我慢條斯理的一句阻止,大姑姐就又像炸了毛的貓一樣。
“你不答應也沒得商量,這孩子你要不得。”
“嫁到我們徐家就是徐家的人了,應當以夫家的事為主。”
她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我不同意他們的決定就變成了千古罪人。
我繞過大姑姐走到婆婆跟前,第一次鄭重詢問。
“媽,你真的想留下這個孩子?近兩年你身體不好,血糖血壓一直很高,我擔心這樣下去,你生産時會吃不消。”
婆婆這個人性子癱,耳根子又軟,上一世就是自己沒有主意,才導緻生産時大出血沒了性命。
果然聽到這話,婆婆先是往姑姐的方向瞄了一眼,又詢問着看向公公。
“這是全家商量後的結果,媽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你這麼說,分明是想攪亂會議結果,就算你今天說破大天,明天也得吃藥。”
大姑姐急了,跑過去推了推公公肩膀。
“爸,你說句公道話。”
公公這時候才扯了扯嗓子,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徐子喬接收到了大姑姐的白眼,為難着說:“秋微你别說了,這件事已經定下了。”
我剛想再勸勸婆婆,不想讓她難産丢命,就聽見她的聲音裡也多了不耐煩。
“媳婦,你就聽他們的吧。”
我隻能住嘴,算了,人各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