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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歎息着,越發向沈家的接親隊伍彙聚,生怕沾染上我的晦氣。
我隻是淡定地重新蓋上喜帕,微微一笑。
“沒事的,我又不像你,靠這一行吃飯。”
吉時到了,沈禮澤一席喜服,騎着高頭大馬,趾高氣揚的踏過長安街頭。
身後來接親的也都是他的同窗,個個風流倜傥。
周嬌見沈禮澤給了她這麼大排面,開心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裡。
我也轉向賀州:“咱們走吧。”
他的家在大山上。
轎子在山腳處已經走不動了,我隻得摘掉沉重的首飾,脫下喜服,一步一步往上爬。
終于走進家門了,我的腳腫的比饅頭還高。
他小心翼翼地幫我按摩。
“娘子,我以後不去讨飯了,雍王府最近招侍衛,我想去試試。”
看他懂得上進,我欣慰的點點頭。
“夫君,大喜之日,咱們幹點别的吧”
一夜春宵。
自從賀州有了正經職位後,經常早出晚歸,我就在山上墾荒,不常下山。
這日,我下山去買鹽。
忽然被一陣喧鬧聲吸引。
“前面可是沈狀元舉辦的流水宴,不管貧富貴賤都可以參加,咱們也去看看吧。”
“今天是禮部貼公告,宣布官職情況的日子。沈狀元這是想請咱們大家當見證呢。”
我不想湊這個熱鬧,轉身要走,卻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這不是周大小姐嗎?”
沈禮澤和周嬌十指相扣,看我的眼神滿是譏諷。
“你是不是後悔了?我告訴你,現在就連暖床丫鬟你也沒資格當!不過嬌兒養的黃鹂前幾日死了,你正好可以住在鳥籠裡,夜夜為我和嬌兒婉轉歌唱,咱們三人同樂,可好?”
“是啊姐姐,你看你兩手空空,應該是什麼都沒有乞讨到吧。隻要你願意當我的黃鹂,我就會每天給你水和米,生活比你現在好多了!”
我不想再與他們廢話,打算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