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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連她的親兒子都不想将她接來一起住,嫌她麻煩愛惹事。
我回村看到公公拿皮鞭抽她,堅定得把她接到家裡同住孝順她,沒想到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她有很多次機會逃離家暴的丈夫,但她就是不走,甯願挨打也不願當離婚的女人。
真是可悲可笑。
下午我找人來拖行李,結婚前我在海市就有一套單身公寓,一直留着,現在倒也為我自己行了方便。
行李搬到一半,趙賀川帶着陳恬回來了。
他看見停在樓下的搬家車慌了神,他立馬攔住我,眼神凄切,“顔畫,你認真要走?”
“趙賀川,這麼多年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窩囊廢。”說着我望了望他身後的陳恬,“你自己做的錯事,能自己擦一回屁股嗎?别讓我看不起你。”
趙賀川緊緊拽住我的手:“你真要這麼胡鬧,你在海市除了我還有誰能依靠?你爸爸嗎?他早就不管你了!”
我笑了:“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趁你回來了,我們現在去趟民政局。”
“顔畫!你”
一旁的陳恬立馬淚眼汪汪打斷他:“賀川哥!你剛剛答應我什麼你忘了!”
趙賀川抑制住眼底的失控,轉頭抱了抱陳恬安撫她:“我沒忘既然她要求,那我現在就去離婚。”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這對怨偶,他們的表現讓我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壞人呢。
我們到達民政局的時候,我已經讓律師在門口等我了。
我笑着簽好字,将協議遞給他:“我本來想讓你淨身出戶,但我現在不想折騰了,直接簽了吧,婚後的财産我們正常分割。”
他看也不看協議,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顔畫,你别後悔!你現在說不離還來得及。”
我将協議往他眼前推了推:“你不簽我才會後悔。”
“好!顔畫,你到時候哭着求我,我也不會回頭了。”趙賀川放完狠話直接簽下了大名。
我将協議遞給工作人員。
“一個月婚姻冷靜期,到時來辦離婚證。”
我頭一次這麼讨厭這個規則,我的房子還得讓他們白住一個月。
處理完後,趙賀川一腳油門離開了,開的也是我的車。
車子,房子,這些全都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婚前财産。
和趙賀川需要分割的也就他那一點工資,和我明面上帶來的一點積蓄。
趙賀川這些年一心工作,從來不過問家裡的事,他怕是覺得這些房車也有他的一份。
我笑出聲,随即收拾行李登上了出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