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白玉觀音何其貴重,價值千兩,你得自己去跟姑母請罪。”
謝景淵看着地上的碎片,開口盡是涼薄:
“如今你我二人已沒有婚約,若是貴妃娘娘怪罪下來,也是你一人的責任。”
“跟承恩伯府無關。”
我回頭,冷笑着說道:
“我可以自己進宮跟貴妃娘娘請罪。”
“可是沈瑤踩了我的丹書鐵券,我也會如實禀告給陛下。”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居然是丹書鐵券?那可代表陛下親臨,比免死金牌還珍貴,用腳踩可是藐視皇恩的死罪。”
聞言,沈瑤臉色發白,明顯有些站不住。
謝景淵狐疑道:“你說你手上的是丹書鐵券?”
但很快,他便譏笑了聲。
“宋曉月,我沒想到你為了針對瑤兒,居然連這種謊言都敢編造。”
“衆所周知,丹書鐵券極其珍貴,這世間沒幾人見過實物。陛下也隻給了靖王跟西北侯,何時給過你将軍府?”
我盯着他,眼神不善。
“陛下賞賜我的東西,還需要告知你不成。”
沈瑤一聽,又恢複鎮定。
“我就說嘛,這麼珍貴的東西,陛下怎麼可能給你一個孤女?”
謝景淵一把奪過我手中的丹書鐵券,嘲諷道。
“拿塊鐵牌就敢說是丹書鐵券,若是讓陛下知道了,怕是我承恩伯府也要被你連累。”
說罷,他直接将丹書鐵券扔進了荷花池裡。
我來不及阻止。
“謝景淵!你怎麼敢!此乃陛下恩賜,是我将軍府上上下下滿門忠烈換來的榮譽,你怎麼敢扔進池裡!”
謝景淵咬牙切齒。
“宋曉月,今日乃母親壽宴,賓客雲集,你僞造禦賜之物,真是愚蠢至極,不扔了等着你把承恩伯府拖下水嗎?”
恰在此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誰說那是僞造的,本王聽說陛下已經給出了第三個丹書鐵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