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他不至于那麼沖動。
但他剛剛一來就看見沈瑤摔倒在地上,心疼得隻想給宋曉月一個下馬威。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沒多久,下人便将丹書鐵券撈了上來。
承恩伯接過,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眼裡滿是狂喜。
他笑着看向我,眼角的皺紋擠巴到一塊:
“月兒,快收好,剛剛就是一場誤會。”
“你與淵兒的婚約照舊,淵兒可是等了你整整三年,這婚約哪能說解除就解除啊。”
“淵兒可是為你準備了足足一百八十擡聘禮。”
我譏笑,若不是沈瑤鬧着一出,我差點就信了。
“伯爺你别說笑了,謝世子這三年,可不是在等我。”
“我剛剛聽表小姐說了,謝世子可是等着跟我解除婚約,好名正言順娶她入府的,這中饋之權也在表小姐手裡。”
承恩伯臉色一變,滿是懊惱。
當初就不該聽自家夫人的,讓沈瑤先入府。
是謝夫人說宋曉月沒有靠山,翻不出什麼浪花。
他這才一時心軟,從了夫人跟兒子的心願。
這下好了,丹書鐵券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寫着:娶将軍府嫡女者,可承侯爵。
這潑天的富貴,可不能白白放跑了。
他趕緊解釋道:“誤會了誤會了,沈瑤早就許給國舅爺了,夫人是怕沈瑤嫁過去不懂得掌家,這才将中饋之權交給她,好提前學習學習。”
國舅爺可是出了名的好色狂暴之徒。
府上至今沒有一個當家主母。
傳聞國舅府夜裡時常有女子的哭叫聲。
沈瑤驚得花容失色,顧不得禮儀,哭着爬到謝景淵身邊。
“世子表哥,救我,你說過會八擡大轎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