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話睜眼,發現沈宴和沈辰竟然站在床邊,眼神晦澀難辨。
蹙了蹙眉頭,我抹去臉上的淚,低頭不看他們。
沈宴反常地向我靠了靠:“你剛剛做什麼噩夢了,我和大哥在陽台上都聽到你在哭,還一個勁的叫我們救你。”
“是夢到有人打你嗎?是誰?”
我輕輕搖頭:“不記得了!”
剛被認回來的時候,我什麼都跟他們說。
總以為我的哥哥們會像童話裡的哥哥一樣,是守護我的英雄。
可曾經的滿腔信任,在求助他們無果的六年裡,已經蕩然無存。
沈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不說拉倒,我還不稀罕聽呢!”
他氣地踢了床腿一下。
沈辰的眸色晦澀暗沉:“明天讓人給你裝個空調。”
我平靜地搖頭:“不用麻煩,我明天把戶口遷出去,就不住這裡了。”
這次換沈辰踢床腿了。
二人離開時,都很生氣。
我卻心如止水,再次入睡。
噩夢也再次降臨。
直到天明,一陣充滿惡意的笑聲,将我從噩夢中驚醒。
入眼是沈甜甜貼進的大臉。
“沈蓁蓁,在獄中被那樣折磨,你怎麼還能活下來?”
沒有第三人的空間,沈甜甜原形畢露。
見我不說話,直愣愣地看着她,沈甜甜越發生氣: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這種從孤兒院走出來的爛貨,就該一輩子陷在爛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