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光複雜，有同情，有鄙夷，有幸災樂禍，更多的是麻木。
江川追了出來，将一張紙甩在我臉上。
是一張法院傳票。
“蘇然，我正式以‘商業竊密’和‘職務侵占’的罪名起訴你，并且已經向法院申請了禁業限制。”
他湊到我耳邊，得意地低語。
“你這輩子，都别想再碰技術這行了。我已經買通了行業媒體，今晚，全網都會是你的黑料，‘雲啟科技cto因重大技術失誤被掃地出門’，這個标題怎麼樣？”
我看着他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忽然笑了。
笑得他心裡發毛。
“江川。”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你很快，就會來求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不再看他，轉身，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這棟我奮鬥了十年的大樓。
江川，好好享受你短暫的勝利吧。
因為，好戲才剛剛上演。
離開公司後，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銀行卡被凍結，身上隻有幾百塊現金。家回不去，女兒被扣着，事業和名譽毀于一旦。
江川的動作很快。
傍晚時分，我的手機就被各種新聞推送和電話轟炸。
【雲啟科技cto蘇然被曝重大技術失誤，或緻用戶數據洩露】
【天才隕落？揭秘蘇然被董事會罷免的内幕】
【前夫江川發聲：對蘇然的行為表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