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川僞造你技術失誤報告的初步證據，還有一份我們團隊連夜拟好的反訴狀，罪名是诽謗和商業陷害。”
沈越的語氣依舊平淡。
“不過，這些都隻是開胃菜。真正的好戲，在你簽的那份股權轉讓協議裡。”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銳利如鷹。
“你還記得嗎，半年前，我代表風行資本想入股雲啟，被你拒絕了。當時，我給你的那份投資意向書裡，附加了一項對賭條款，也就是va。”
我當然記得。
“那份協議，我研究過。”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所以，在你昨天簽的那份股權轉讓協議裡，我猜，你也給自己加了點‘料’。”
沈越的嘴角，終于勾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像是贊許。
“不愧是蘇然。”
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那是我昨天簽下名字的協議副本。
他翻到其中一頁，指着一段被巧妙隐藏在複雜條款中的文字。
“股權激勵對賭協議：本人蘇然，自願将名下股權無償轉讓給江川先生。但，若公司在新ceo（江川）接手後六個月内，核心付費用戶月留存率低于90，或因非不可抗力因素出現重大安全事故，導緻公司市值下跌超過20，則視為對賭失敗。”
他頓了頓，看向我，目光灼灼。
“屆時，江川先生必須以公司當時市值的三倍價格，現金回購本人此次轉讓的全部股權。”
沈越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蘇小姐，‘天穹’系統的那個最高權限‘後門’，是你留的吧？”
我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他笑了。
“現在，是時候讓它啟動了。”
我看着沈越，鄭重地伸出手。
“沈律師，合作愉快。”
他握住我的手，力道沉穩。
“合作愉快，蘇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