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找到了什麼突破點,笑着坐到了我的身旁。
“你看浩浩也不是壞人,要是找人養老還不如這個知根知底的孩子,等他繼承了遺産肯定浩浩孝順我們的。”
“我又不是他媽怎麼還孝敬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冷笑着甩出了一疊賬單。
“去年你說去瑞士考察,實際是陪他們在滑雪度假村住了三個月;我生日那天你說在公司加班,其實是在給林浩買跑車。林舟,你把我當傻子耍了二十年!”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吓人:
“晚晴我錯了!但浩浩是無辜的,他畢竟是林家的血脈。你看爺爺的産業這麼大,總需要人繼承”
“那又怎樣,那是你林家的血脈,跟我季家有什麼關系?”
“我不接受你的任何說辭,我們直接離婚吧。”
林浩聽後大笑:“離婚?好啊!離婚直接就分走一半遺産!到時候這房子也是我的!”
我感覺已經跟眼前這兩人無法溝通,下達最後的通知,讓他帶着他的私生子離開。
第二天。
這時林浩吊兒郎當的出現。
“這玩意兒挺值錢吧?”他把玩着脖子上的翡翠項鍊,那是我前年在香港拍賣行以八千七百萬拍下的帝王綠。
我看着林浩就像是看着趴腳面的癞蛤蟆,不咬人惡心人。
明明已經叫林舟把他弄走,他還是把林浩留在了家裡。
“脫下來。”我的聲音平靜無波。
林浩挑眉,故意把項鍊往衣領裡塞了塞:“爸說這是林家的東西,我戴着合情合理。季晚晴,你一個外人,别總占着茅坑不拉屎。”
樓梯口傳來輕咳聲,林舟穿着筆挺的西裝走下來。
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浩浩,把項鍊給你季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