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做了精緻美甲的指甲點了點我的額頭,語氣裡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
“誰不知道你是從孤兒院爬出來的野丫頭,哪來的什麼本家姐姐?怕是出現幻覺了吧。”
顧晏辰的狐朋狗友們也跟着哄笑起來,那些曾經在我面前阿谀奉承、一口一個“嫂子”的男人,此刻臉上全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我說顧少,你這老婆怕不是瘋了?”
一個染着黃毛的男人吹了聲口哨,用戲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綁着都不安分,還幻想出來個姐姐救駕?怕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他們的嘲笑聲像無數根細針,紮進我的心裡。
我死死咬着下唇,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能感覺到臉頰在迅速升溫,皮膚下的紅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從脖頸爬向臉頰,奇癢和窒息感同時攫住了我。
“我有沒有姐姐你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肯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我艱難的喘息着。
顧晏辰正低頭給白若曦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動作親昵得像是在呵護稀世珍寶。
白若曦立馬踮起腳尖,在他唇角印下一個輕吻,聲音嬌得發膩:
“晏辰哥,謝謝你送我這麼多玫瑰花,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收到過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傻瓜,”顧晏辰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他捏了捏白若曦的臉頰。
“既然她做出了沒有禮貌的事情,那就要向你道歉,在道歉之前她要接受屬于自己的懲罰。”
“可是”白若曦故作擔憂地瞥了我一眼。
但眼底卻閃爍着得意的光芒,語氣裝出了擔心:“這樣會不會太委屈清顔姐了?畢竟這裡花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