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話語像一把把鋒利的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們一張張醜陋的嘴臉,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這些人,曾經在我面前點頭哈腰,如今卻因為顧晏辰的态度,對我極盡羞辱。
白若曦似乎還嫌不夠,她眼珠一轉,嬌滴滴地提議:
“晏辰哥,要不我們每個人都把自己最喜歡的花别在清顔姐身上吧?
這樣她就能好好欣賞這些漂亮的花了,說不定慢慢就喜歡了呢。”
“這個主意好!”立刻有人附和。
顧晏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着複雜的情緒:“好啊,就按若曦說的做。清顔你也該好好長長記性。”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搖頭:“不要!顧晏辰,你不能這麼做!我會沒命的!”
可沒有人聽我的,我被放開,但是過敏已經讓我渾身乏力無法行動。
他們嬉笑着,從周圍摘下各種各樣的花,紅的、黃的、粉的,帶着濃郁的香氣,粗暴地别在我的頭發上、衣服上,甚至塞進我的衣領裡。
花粉如同無形的毒霧,瞬間将我包裹。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每一次吸氣都帶着撕裂般的疼痛。
眼前開始發黑,耳邊的嘲笑聲也變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會死在這裡。
求生的本能讓我在混亂中摸索着口袋,那裡放着我随身攜帶的過敏藥。
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個小小的藥瓶,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顫抖着把它掏了出來。
可就在我準備擰開瓶蓋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咳嗽讓我手一松,藥瓶“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滾到了白若曦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