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發生火災,我媽和一個木箱被困在房内。
房梁倒下,正好壓在媽媽和箱子上。
孟宇聲音發顫,“箱子裡裝的是我媽的遺物。”
我趕緊鉗住妻子的肩膀,求她先救人。
可她沉默了。
她擡眼看我,眼裡都是不忍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死者為大。”
“你瘋了?一個死物難道比人命還重要嗎?”
我歇斯底裡地嘶吼着。
“我什麼時候說不救媽了?隻是晚一點。”
周晚晴說的理所當然。
我胸腔裡的怒火幾乎将腦子炸開。
孟宇熱淚盈眶。
“沒關系的,晚晴,他說得沒錯,死物是比不過活生生的人。”
可他這樣說,周晚晴更加心疼了。
濃煙滾滾,熏得我眼睛生疼。
我甚至能聞到人體毛發和皮膚被烤焦的味道。
不等再拖下去了。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給周晚晴跪下。
周晚晴是别墅的主人,在場的保镖隻聽命于她。
周晚晴沒看我,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強硬。
“别說了,先把箱子救出來。”
保镖們面面厮觑。
雖然不理解,但也隻能照做。
“我媽有哮喘,不能拖。”我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