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憊的點了點頭,不發一言。
而婆家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被保安簇擁着小心的離開。
李明遠的臉緊緊的貼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
“什麼小姐不可能”
病房裡的鬧劇還在持續,婆家人被保安鉗制住的尖叫與咒罵聲此起彼伏。
李明遠遠被按在冰涼的地闆上,昂貴的襯衫沾滿灰塵,他仰頭望着被簇擁在中間的我。
眼神從最初的憤怒轉為極緻的驚愕,像是第一次認識我般。
他嘴唇哆嗦着,顯然沒從剛才那聲畢恭畢敬的稱呼裡回過神,“你你到底是誰?”
婆婆更是在保安的控制下瘋狂扭動,尖利的指甲在空中亂抓:
“什麼小姐?她就是我們老李家娶進門的媳婦!一個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你們抓錯人了!”
我沒理會他們的叫嚣,任由護士将我小心翼翼地擡上移動病床。
經過李明遠遠身邊時,我垂眸瞥了眼他那張寫滿震驚與不甘的臉。
曾經讓我心動的眉眼此刻隻剩下滑稽。
專屬病房的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嚣。
這是一間占據整層樓的豪華套房,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華的天際線。
恒溫系統将溫度調節到最舒适的刻度,空氣中彌漫着我慣用的白茶香薰。
“小姐,您的燕窩炖好了。”
穿着西服的管家将炖盅放在床頭,語氣裡滿是疼惜,“醫生說您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補補。”
我接過炖盅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遲來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