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風雪的夜晚我抛下洗碗的活,替餐廳配送員送88888元的天價燕窩粥。
隻為了那兩百塊的小費,卻聽到不該聽的話。
“沒想到她這麼好騙,還真信你車禍失憶腿瘸了?”
“每天洗碗養你,連她媽的遺物都敢去賣了。”
“要是讓她知道你是富二代,在玩裝失憶哭窮,不得瘋了?”
陸宸軒嗤笑一聲。
“這種掉價的賤貨,伺候我都嫌髒。”
“誰讓她之前總是比若雪優秀,這都是她應得的。”
冰冷的雪花混着我滾燙的淚水滴落。
原來他說酗酒的爸,懦弱的媽,病死的妹妹,失憶的他,全都是騙我的。
我哭着撥通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爸,對不起,我輸了,我同意聯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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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斷父親的電話,我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包廂裡傳來白若雪得意的聲音。
“親愛的阿軒,你對我真好。”
“專門設計這麼久來折磨那個自以為是的賤人,我好開心。”
她塗着鮮紅指甲的手指輕佻地撫過陸宸軒的下颌。
我的目光凝固在她手腕上,那裡戴着母親留給我的古玉手镯。
陸宸軒寵溺地含住她的指尖,眼中滿是笑意,“就你會撒嬌。”
此刻,他那所謂因車禍而“瘸了”的雙腿正悠然地架在真皮沙發上。
哪有半點不适的樣子。
那條纏繞了兩年有餘的醫用繃帶,在水晶吊燈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推着餐車,用力敲響了包廂的門。
包廂内的喧鬧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一步步走向陸宸軒。
帶着雪水和泥濘的鞋在昂貴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深色的印記。
陸宸軒看見我,瞳孔猛地收縮,聲音有些發緊。
“薇薇,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隻是和朋友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