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
我的聲音平靜得令人心驚。
陸宸軒身體一震,随即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薇薇,别任性!手镯沒了我賠你,我讓若雪跟你道歉,我們”
“夠了。”
我打斷他,一根一根,冷漠地掰開他環在我腰間的手指。
轉身,直視着他那張讓我作嘔的虛僞面孔。
“陸宸軒,裝失憶裝了兩年,不覺得累嗎?”
“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手镯沒了,我對你最後一點溫情也沒了。”
“你還想繼續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他眼神閃爍,臉上又浮現出那副我再熟悉不過的、楚楚可憐的表情。
3
“薇薇,你在說什麼?”
“我的腿确實受過傷,隻是恢複得比預期快一些你就這樣抛下我?”
“原來你從來都嫌棄我,一直在等機會離開!”
他又開始用那套“受害者”的把戲。
試圖用“病情”和“抛棄”來博取我的同情心。
看着他精湛的表演,我隻覺得諷刺。
不想再多說一個字,我默默彎腰撿起那個沾滿補品的保溫盒。
轉身走向紛飛的大雪中。
身後傳來白若雪故作嬌媚的聲音:
“阿軒,既然被拆穿了,還裝什麼深情?”
“堂堂港城陸家的太子爺,難道真看上這種端盤子的?”
我沒有聽陸宸軒如何回應。
既然一切都結束了,這份洗碗工作也沒必要繼續。
撥通餐廳經理的電話,提出辭職。
“小沈?怎麼突然不幹了?不是說要賺錢給男朋友治病嗎?”
“他已經好了,我再也不用刷碗養他了”我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徹底康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