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門被打開,然後關上。
很快,浴室裡響起了聲音。
是兩個人的。
我靠着冰冷的門闆,滑坐在地。
水聲停了。
接着是蘇夢壓抑不住的嬌笑。
“晏之哥,你好壞”
我捂住耳朵。
但那聲音像是帶着鈎子,穿透了牆壁,鑽進我的腦子裡。
床鋪被重重壓下的聲音。
男人粗重的喘息。
都像砸在我的心上。
我擡起頭,看着客房床頭櫃上擺着的那張小小的相框。
那是我們唯一的合影。
結婚登記那天拍的。
照片上的我,笑得像個傻子。
照片上的他,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咚!”
相框歪倒下去。
照片裡的他,臉朝下,扣在了桌面上。
我不再去捂耳朵。
我隻是睜着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天花闆。
看着燈光,從明亮,到昏暗。
直到天色泛起魚肚白。
第二天,許晏之沒有放我出來。
他帶着蘇夢去了公司。
臨走前,他隔着門對我說。
“你今天就在家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