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不是自己走向絕路的。
是蘇夢,一步一步,把我推下了深淵。
而他,是那個最愚蠢,最可惡的幫兇。
“啊——”
許晏之徹底崩潰了。
他像一頭困獸,在空蕩蕩的别墅裡,瘋狂地砸着所有東西。
他砸碎了家具,砸碎了電視,砸碎了所有蘇夢碰過的東西。
最後,他沖進了儲藏室,找到了那個積滿灰塵的骨灰盒。
他抱着那個冰冷的盒子,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晚晚我對不起你”
“晚晚你回來好不好”
“晚晚”
公司最終還是破産了。
許晏之名下所有的财産,都被法院查封拍賣。
他變得一無所有。
他每天都抱着我的骨灰盒,在街上遊蕩。
對着每一個路過的人,喃喃自語。
“這是我太太,她叫林晚。”
“她最愛我了。”
“是我把她弄丢了。”
我的忌日那天。
他穿上了那件我送他的高定西裝。
他抱着我的骨灰盒,來到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海邊。
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他打開瓶蓋,一飲而盡。
他倒下的前一秒,臉上露出了一個解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