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雙枯瘦如柴的手将她輕輕推開。
孟知雨滿眼錯愕地看了看方淮。
方淮知道她在想什麼。
方母的事,一直都是藏在方淮心裡的一道舊傷疤。
每當他痛苦想起時,都是孟知雨用這種方式在陪着他,安慰他。
她像铠甲一般,小心護着他千瘡百孔的心房。
孟知雨說她會保護他,說她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可直到那日庭審。
他才發現,原來這副铠甲渾身長滿了刺,淬了毒,紮的他體無完膚,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該遭受的白眼和嫌惡,他早就遭受過了。
方淮已經不再需要她這個始作俑者丢來的铠甲了。
孟知雨心口猛地一滞。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壓抑得她難受。
她頓時将煩躁的情緒怪在了屋裡的人身上。
下一秒,她擡腳用力踹開大門。
裡面讨論的聲音也頓時停了下來。
她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那些方才肆無忌憚地說着方淮閑話的人。
“方淮是我老公,你們對他有什麼意見就沖我來,不想來的我也絕不勉強,沒必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坐着的人頓時面面相觑噤了聲。
陳維生見孟知雨這副神情,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嫉恨。
可下一秒,他卻又露出委屈的模樣端着酒走到了方淮面前。
酒杯裡的酒他一飲而盡。
剩下一杯端到方淮的面前。
“都是我的錯,我原本是想讓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方淮,我在這裡正式和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