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躁意的垂眸,露出脖子上她随手贈我的那枚玉佩。
我感覺到,葉宋的視線落在了那上面,久久未曾移開。
許久,她終于開口。
“我知曉了。”
她沒有拒絕,我便當她是同意了,笑着回了家。
果然不到三天,葉宋的聘禮就擡到了趙府門前。
甚至比起之前,還多了十擡。
隻是這次,葉宋不求嫁,而是求娶。
所有人都懵了。
原本還滿臉不屑的趙景思更是眼睛瞪得滾圓,神情扭曲到極緻。
“趙景成,你簡直枉為男子,居然上趕着要入贅?要讓别人娶你?”
姨娘站在他身側,拍着他的後背安撫,同樣是掩蓋不住的厭惡。
“到底是下賤的貨色,居然還跟自己的弟弟去搶女人,還是入贅。”
“真是惡心透頂。”
自母親去世,對趙景思和姨娘一向偏愛的父親也厲聲呵斥。
“我趙家滿門清白,怎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我被罰了二十鞭家法,傷痕累累的在祠堂裡關了七日禁閉。
可我不後悔。
我知道剩下的姨娘會“幫”我。
果不其然,在姨娘的枕邊風吹動,和京中議論中,
父親迫于面子形勢,捏着鼻子同意了這次求親。
我終于松下了一口氣。
一向清高的趙景思更是不惜更改婚期,也要搶在我前面成親。
成親那日,那騎着高頭大馬的女子當着所有人的面當衆寫了一封與君書,
表達了自己遨遊大江南北的志向和對趙景思的愛慕,
後來,這封與君書在京中廣為流傳,成就了一場佳話。
原本因為嫁妝和禮節不到位而臉色有些難看的趙景思也感動得當場落淚,
沖動之下,義無反顧跟着那女子去了外地。
臨走前,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我,鄙夷道。
“錢财有什麼用,有些俗人就是不懂,真情才是最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