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後悔也沒用,他如今遠在千裡之外,那醫女為了防止他逃跑,解藥都是按天給的。
他孤立無援,連疼愛他的父母都幫不上忙。
他因此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連着認下了好幾個野種,
身體也被毒藥折磨的日漸衰敗。
要不是最後他機靈跑到縣衙裝瘋賣傻,被關進大牢後叫人帶了書信回去,
怕是一輩子都爬不出那個魔窟。
也是從那時起,他就發誓要把一切奪回。
可事實是,他隻是淪入了更悲慘的境地。
葉宋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牽着我的手就要離開。
趙景思在身後哭得撕心裂肺。
“明明當初我們說好的,你嫁我,為何如今卻對我如此狠心?”
“你為什麼就不能一直喜歡我,一直對我好?”
注意到我似笑非笑的神色,葉宋腳步一頓,淡淡道。
“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我從未喜歡過你。”
“倘若我能喜歡上你這種除了故作清高外一無是處的人,那我的确該好好看看眼睛了。”
趙景思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張着嘴,再說不出半句話。
離開時,父親攔住我,半晌,痛苦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景成,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兩。”
經此大變,他老了許多,看着很是頹敗。
可對他的道歉,我卻隻覺無聊。
流放路上艱難困苦,他年事已高,趙景思和姨娘又被他寵得身驕肉貴,都不知能不能熬到流放地。
所以跟一個死人,我覺得實在沒什麼好聊的。
回去路上,我看着葉宋傲嬌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兩聲。
回頭再看,反倒是這個撿漏來的夫人,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