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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狂飙,風聲在耳邊呼嘯,我的心髒跳得比引擎聲還要響。
我不斷地祈禱,祈禱着這一切都隻是王姐的惡作劇,是她心理變态,故意打個電話來惡心我。也許房子好好的,什麼都沒發生。
對,一定是這樣。
然而,當我打開新家大門的那一刻,所有的僥幸和自我安慰都不複存在。
眼前的景象,讓我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被抽空。
我夢想中大氣明亮的瓷磚,被換成了暖色調地闆。整個牆面都被刷成了大片大片的奶油色。
她口中所謂的溫馨風,看起來幼稚又廉價。
牆面甚至沒有刷勻,能看到深淺不一的痕迹,醜得讓人心驚。
天花闆上,我預定的,能營造氛圍的無主燈設計,被換成了無數個廉價又刺眼的金屬射燈,光線雜亂地投射下來,将整個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
而那個本該是開放式廚房的地方,一堵嶄新的,厚實的牆壁赫然立在那裡。
我踉跄地走進那個本該是電競房的次卧。
沒有電競桌,沒有我規劃好的電競風定制櫃,早就預留好的插座和網線口,被頂天立地的大衣櫃全部擋住。
最諷刺的是,一個單身男青年的家,居然裝上了一個粉色梳妝台。
一切,所有的一切,全都回到了她最初那個令人作嘔的方案。
甚至比那個方案,更糟糕,更廉價,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我扶着冰冷的牆壁,心裡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我掏出手機,“喂,警察嗎?我的房子被人惡意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