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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差,太醫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我立刻把喜鵲從其他鳥親戚那裡叼來的東西,讓它再叼回去。
正是這些東西,讓我有動力主動接近皇帝。
因為我知道,我每主動接近他一次,他每多用這東西一分,我便能越早擺脫他。
然後突然又記起娘親說過,丹藥對人體有害,好像是含有什麼汞。
所以,我刻意親自去了終南山,請了著名的道士下山給他煉丹。
丹藥又大又圓,我還刻意掰成幾瓣喂他吃下。
他的病況很快急轉直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每天夜裡,我都忍住困意守着他。
每個緊急奏折都是我念給他聽,再由我轉述他的批注。
就這樣撐了小半年,他終于撒手人寰。
臨死之前,他拉着我的手,一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我抱着皇子,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陛下,你放心,我會好好把你和柳妃的孩子養大的。”
皇帝這次駕崩,臉都黑了,嘴都紫了。
沒人敢說他這次是假死。
皇子自然而然登基,可他還在吃奶,事情還是交給那些忠臣來辦。
太後早就死了,柳妃難産而死,皇後病死,其他妃嫔要麼不受寵,要麼位分低。
後宮中有權撫養皇子的就剩我一個。
我雖是罪臣之女,卻也平叛立了大功。
兩相權衡之下,皇子登基的那天,我成了太後。
在那之前,那兩個曾經為皇帝,哦,不對,為先皇出征的事情,撞過柱子的大臣找到我。
滿口什麼仁義道德,又說什麼呂後之亂,牝雞司晨。
總之,我除了管奶娃娃皇帝每天吃多少奶以外,其他的都别想管。
我抓着油滋滋的大雞腿茫然開口。
“我能不能多管四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