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錢我沒錢我沒錢!”
宋卿月掙紮着,站起來就跑,結果沒跑兩步就摔倒在地。
“沒錢?!你不是宋總嗎?!”
男人一口唾沫淬在她臉上:
“來,給我狠狠地打!打完再拖走!她身上這些器官還能值點錢!”
夜幕降臨,宋卿月頂着渾身傷痕,在公園找了個椅子躺下,18年的牢獄之災已經摧殘了她的思維,她的腦子裡隻剩一片麻木,大腦怎麼都轉動不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就這麼一覺混混沉沉睡到了下午。
再睜眼,她看見張明瀚在遠處的草坪上。
猛的站起來,手不自覺摳緊衣服。
宋卿月猶豫了很久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時,卻看見一個高挑有氣質的女人牽着一個小男孩走到他旁邊,動作親昵幫他擦汗。
宋卿月的心髒抽痛了一下,随後慢慢坐回凳子上,一直看着他們三個人放風筝。
看了好久好久後,她轉身想走,又看見了高利貸那幫人。
這一次,她沒有再逃跑了,而是向他們走過去。
其實在和宋卿月對視的瞬間我就認出了她。
即使她現在像個七十歲的老人,又帶着一身傷,但那雙眼睛一點沒變,除了不再亮,除了眼角多了很多細紋。
我知道她盯了我一下午,但是我就是要假裝認不出她,我要讓她知道,她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她灰溜溜離開後,我心裡堵了十八年的郁氣也終于消散得一幹二淨。
宋卿月,你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往後餘生,我們各不相幹。
我拿出手機,發現股市又漲了,高興和老婆分享。
她拉起兒子的手,眉眼彎彎:
“走,爸爸賺錢了,他請客帶我們去吃冰淇淋!”
“好,管夠!”
半小時後,張小哲的墓前也多了一個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