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臉色微沉,吩咐傭人去拿過敏藥。
溫父溫母也不着痕迹地放開我的手,原本溫情的目光此刻帶上了一些審視。
我有些惶恐,不明白我發自内心的一句話怎麼會引發這樣的後果。
我早就聽說過,溫家少爺溫子奕有個怪病。
對謊言過敏。
據說剛收養他時,溫子奕對家裡一個忠心耿耿的保姆過敏。
經過一番調查,才發現這個保姆是對家派來探聽溫家機密的間諜。
後來一個晚宴上,溫子奕不停打噴嚏,打斷了溫父和一個商人的合作。
事後才得知,那個商人已經破産,所謂的合作不過是在騙錢。
更甚的是溫妍的訂婚宴上,溫子奕接觸準新郎後開始全身起紅疹,高燒不退。
溫妍盛怒,才知曉她的訂婚對象玩的很花,染了一身病,是個渣男。
一樁樁一件件,讓溫子奕成了溫家上下捧在手心裡寵的小少爺。
他們絕對信任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因此他們對我這個剛找回來的親生兒子心生戒備。
溫母有些尴尬,隻能幹巴巴地問我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想起曾經在福利院被打罵,在學校被霸淩,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生活,我隻能苦澀地說:
“日子再苦也都過去了。”
溫母聞言還是不由得有些心疼。
可沒想到吃了過敏藥的溫子奕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雙臂開始起風團,腫的很高。
溫母立刻擔憂地通知家庭醫生,看向我的眼神也帶上戒備和不悅。
毫無疑問,她覺得我在裝可憐博同情。
此時溫子奕通情達理地要把自己的房間讓給我,說這是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