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打斷我的話。
“溫落,那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的婚約解除了!以後再敢找沐沐的麻煩,我要你好看!”
我愣了一瞬,突然想笑。笑着笑着,眼淚又湧了出來。
身後的顧川擔憂地扶住我:“落落…”
我沒有理,隻是繼續質問面前的兩人:“好啊。那我的嫁衣,你們要怎麼賠償?”
李研冷漠地說:“溫落,你至于這麼小氣嗎?”
“不就是一件衣服,你還可以繡出來一千件一萬件,至于用這不值錢的玩意為難沐沐?”
我的内心被無數次刺痛,多想給他一巴掌,可雙手再也無力擡起。
最後,我隻平靜的說:“李研,可是我的手,再也拿不起繡針了。”
李研又是皺眉,像看不懂事的孩子:“溫落,你沒必要用這種話來威脅我。”
我身後一直沉默的顧川終于說話,他站出來為我解釋:“溫落沒有說謊。”
“她剛經曆了綁架,現在雙手手筋都已經斷裂。”
我看着李研,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厭惡。
他好像松了一口氣:“那正好,你現在說不定也已經髒了,我也不算平白無故的取消婚約。”
一句話,徹底将我擊潰。
我忘記最後是怎麼離開的,隻記得,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顧川的懷抱。
他緊緊抱着我,聲音輕柔:“落落,不要聽他瞎說。”
“我相信你沒有遭受那些不堪,我也知道你雙手受傷。”
“你知道的,我是很厲害的醫生。跟我走,我會幫你治好你的手。”
我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卻沒有注意身旁異樣的眼神。
直到今天,我再一次因為師父的遺物和蘇沐對峙。
曾經站在我身後相信我支持我的顧川,此刻也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我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就像今天被寄走的遺物旗袍一樣,那件嫁衣,也隻有顧川知道鎖在哪裡。
所以蘇沐是怎麼把那件衣服穿在身上的?
一股難言的酸澀湧上心頭,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淚。
可蘇沐的淚先我一步落下,她哭得梨花帶雨:“師姐,如果你記恨我沒有把機會讓給你,可以直說。沒必要對我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李研先急了:“溫落,你怎麼能這麼說沐沐?!她都哭了!不就是穿了你的兩件裙子,至于嘴這麼髒嗎?!”
“你趕緊離開,我們不想看到你!”
我看向顧川:“你呢,你也想讓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