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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為什麼我的手現在還無法拿穩一部小小的手機?

所以所有的溫情,所有的信任,都是假的。

他們本來就是想要毀掉我。

一滴一滴的淚掉落,摔到面前的桌子上。

我抹了一把眼淚,深吸一口氣,恢複心情。

這又算什麼?

早就決定離開了,不是嗎?

我再也不想看到顧川,迅速地恢複過來後,收拾好東西,連夜離開。

那個盒子被我放在茶幾上,旁邊還有一封留下的信。

第二天清晨,顧川回了家。

他昨天本想待在蘇沐家裡,卻被李研趕了出來。

但他剛和溫落吵架,不想灰溜溜地連夜回家,便在酒吧應付了一晚。

此時此刻,他推開家門,寂靜無比。

他沒有在意,隻是在心裡冷笑。

就算昨晚溫落說了要離開,他也不信。

他和溫落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是清楚她的性格。

她從小就黏自己,一直到認識李研,和他談戀愛才緩解。

她總以為自己能做得非常決絕,能讓所有人後悔,其實這隻是她的想象。

等她發現沒有人在意她時,自然會偷偷地回來。

更何況她現在雙手都被毀了,名聲掃地,除了回來,還能幹什麼?

這麼想着,顧川一身輕松,癱坐在沙發上。

餘光卻不自覺注意到茶幾上的盒子。

他的心莫名一緊。

拿過來,果然是他的東西。

這個盒子裡有他曾為蘇沐做事的證據。

他留着這些,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拿出來做談資,和李研光明正大的争一争。

現在怎麼出現在這裡?

他又看到了旁邊的那封信。

“顧川,很抱歉認識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認清你。”

“既沒有認清你對蘇沐的心,兀自糾纏你這麼久。也沒有認清你對我的厭惡,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上去任由你傷害。”

“可是我們認識了也有二十年,幾乎是我人生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