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誤觸到了哪裡,一段視頻開始自動播放。
裡面的人正是裴清宴。
視頻裡,裴清宴正在打電話,語氣異常親昵溫柔。
“瑤瑤乖,這是你第一次主刀完成手術,一定累壞了吧。我親手為你熬了烏雞湯,你先乖乖吃飯,晚一點我就回家陪你。”
挂了電話後,裴清宴語氣冰冷地對旁邊的白大褂說。
“張教授,你是産科聖手,阿願的身體要盡快調理好。明年的這個時候,她必須再次生産,否則趕不上瑤瑤的論文進度。”
“不行啊!夫人大出血,子宮差點保不住。短時間内要二胎,就是讓她送死!”
裴清宴眼神冷漠:“我花重金請你來,不是為了聽這種話的。你盡管去做,有什麼責任我擔着。”
“那您為什麼要掐死小少爺?”
“阿願堅持隻要一個孩子。但是瑤瑤的論文至少需要兩次子宮畸形的妊娠案例。他必須死。”
張教授走後,裴清宴重重歎息一聲。
“瑤瑤,我虧欠你太多。今生我隻能以哥哥的身份陪在你身邊,隻要能彌補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目瞪口呆。
剛才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個狗仔,聽說裴清宴的孩子早夭,特意跟蹤他,想挖點爆炸性新聞。
隻是陰差陽錯被我撞破。
我心裡升起一種巨大的悲哀,又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我引以為豪的愛情,隻是一灘誰都可以踩一腳的爛泥。
我咬牙忍着劇痛回到房間,渾身幾乎被冷汗浸透了。
下一刻,腳步聲響起,裴清宴輕輕推開門。
“阿願,你衣服上怎麼都是灰?”
他細細擦着我臉上的髒東西,轉頭問照顧我的月嫂。
“王嫂,夫人剛才出門了,還摔倒了?”
月嫂戰戰兢兢:“對不起裴總,我剛去給夫人拿換洗衣物了,不知道夫人去哪了”
還沒等她話說完,裴清宴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手勢。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丢進海裡喂鲨魚吧。”
保镖捂住月嫂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裴清宴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依舊溫柔。
“阿願,你剛做完手術,怎麼能亂跑?聽話,好好休息,不然我會擔心的。”
他拿出一個外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