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重重關上了門。
病養好了以後,我閑不住,幹脆給宋彥辰的私人醫院做義工。
這座私人醫院開在富人區,價格昂貴。
可他舍得單獨拿出一片區域,專門給貧困孤兒免費診治。
平時有空,我就給這群孩子講講故事,做做手工。
孩子們總是黏在我身邊,糯糯地喊我“時媽媽”。
一天,一個孩子塞給我一份文件,說是外面一個怪叔叔給的。
我打開一看,是财産轉讓書。
中間還夾着一張字條,是裴清宴寫的。
“阿願,我已不奢求你的原諒。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承擔。隻願你餘生安好。”
我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裴清宴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吧?
下午,阿昭跑過來找我,一臉震驚地給我看了一則新聞。
裴清宴綁架了裴瑤瑤,驅車墜崖,車毀人亡。裴瑤瑤的遺體被打撈上來時,救援人員發現她的兩隻手都齊齊砍斷,小腹位置也被捅得稀巴爛。
我看完吓了一跳。
沒想到裴清宴口中的贖罪,竟然是這種過激的手段!
所以他和裴瑤瑤一起驅車墜崖之前,才特意給了我一份财産轉讓書。原來他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三年婚姻,沒想到竟然是用生離死别收場。
還不等我感懷,幾個孩子擁過來,給我戴上眼罩。
“時媽媽!閉上眼睛!我們帶你去個地方!”
我被幾隻小手牽着走了一會兒,先聞到了撲鼻的花香。
摘下眼罩,宋彥辰穿着一身白西服,單膝跪地,手裡舉着一枚粉紅鑽戒。
“阿願,我的考核期已滿。嫁給我好嗎?”
我看着他真誠深邃的眼睛,遞上了自己的右手。
往事暗沉不可追,等着我的是光明燦爛的前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