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卿她說十年前太醫院的案子是你”
蕭承瑾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許清言臉色一白,立刻磕頭如搗蒜。
“殿下明鑒!此乃這逆女的污蔑之詞!”
“太醫院謀逆,鐵證如山,豈容她在此胡言亂語,混淆視聽!”
“她定是被奸人蠱惑,才會做出這等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我看着他颠倒黑白,心中冷笑。
“我胡言亂語?”
“許清何,你敢不敢告訴我,吏部尚書王大人,是怎麼死的?”
許清言瞳孔一縮。
“王大人憂勞成疾,病故于任上,滿朝皆知。”
“沒錯,病故。”我輕聲道。
“他中的毒,叫‘日暮’,無色無味。”
“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身體衰敗,最後看起來就像是病死。”
“那毒,是我親手下的。”
“因為我爹生前曾說,王伯伯是他最好的朋友,為人最是剛正不阿。”
“所以,你容不下他。”
5
我又轉向蕭承瑾。
“殿下,你還記得三年前,為你擋下刺客一劍的禁軍統領李将軍嗎?”
蕭承瑾點頭,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刺客,也是我安排的。”
“因為李将軍,也曾是我爹的至交。”
“許清言要我殺的人,全都是我爹生前的好友,全都是這大夏朝的忠臣良将!”
“他就是要我親手斬斷我爹所有的人脈,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孤女,隻能依附于他!”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日夜折磨我,給我洗腦,讓我相信我全家罪有應得!”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字字泣血。
朝堂之上,我聲淚俱下地控訴着許清言的罪行。
我第一次覺醒反抗,是在我十五歲那年。
那一年,我無意中在許清言的書房,發現了一本隐藏極深的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