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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撞開,一道身影出現,我認出來是我養在巡邏隊的退伍軍犬。
“老雷!”我不可置信地開口,我記得出門的時候,把它栓在了巡邏隊的木樁上,它是怎麼掙開的?難道他感知到我有危險,跑了這麼遠來救我?
張志強還沒反應過來,老雷已經像道閃電撲過去,死死咬住他拿地圖的手腕。張志強疼的嗷嗷叫,拼命想甩開老雷,“曹尼瑪的畜生!”
“哪裡來的瘋狗!給我打死它!”張志強的臉疼得扭曲,幾個手下立刻抄起手裡的鋼管和闆凳,劈頭蓋臉往老雷身上砸。
鋼管和桌腿在老雷身上發出悶響,它不得已松了口。張志強喘着粗氣,一腳踹開老雷。
老雷被踢飛到牆上,嘴裡吐出一口血沫,我心頭一緊:“别打了!”
“沒想到你還有個狗兒子。”張志強甩了甩被咬的手腕,蹲下來薅起老雷的耳朵,“放過它?可以,給它磕三個頭,叫它一聲爸爸,我就放過它,你要的破紙也還給你。”
老雷突然擡起頭,用盡所有力氣朝張志強咬去,卻被黃毛一鋼管砸在身上。
它“嗷”地一聲,癱在地上不動了,隻有肚子還微弱地起伏着,眼睛半睜着望着我。
老雷是我在部隊的時候訓練的軍犬,一次任務老雷還差點為了我掉下山崖。退伍後,我向上級申請領養,這幾年來,它跟着我在山裡巡邏,陪我度過了無數個冷夜,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家人。
“磕不磕?不磕我馬上就把這狗打死,你要的紙就别想要回了。”張志強點上一根煙,邪笑着開口。
我看着老雷漸漸微弱的呼吸,又看了看地圖上的标記——那是一百多名戰友兄弟用命護着的地方,不能在我手裡毀了。
我膝蓋重重落下,跪在了張志強和老雷面前。
“爸爸。”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
張志強哈哈大笑起來,手下的黃毛拿出了手機對我開始錄像。
“快拍下來,發村群裡。讓大家夥看看這巡邏隊隊長多孝順。标題就叫窩囊廢認狗做父,哈哈哈哈”
“再響亮點,沒吃飯啊?”張志強用腳狠狠碾過老雷的尾巴,老雷的身體抽搐了一下。“還有三個響頭沒磕。”
“爸爸!”我吼出來,眼淚快要噴湧而出,恥辱地磕了三個頭。
“這還差不多。”張志強又拿出打火機湊近地圖,“可惜啊,這破紙沒了,你認狗做父的機會都沒了。”
就在這時,我耳邊的微型耳機滋滋響起來。那是基地特制的耳機,藏在耳道深處,外表完全看不出來。
“昆侖檢測到編号002心率持續超過檢測值,情緒波動峰值突破阙值。緊急程序啟動,定位已鎖定,雲海隊、戰虎隊準備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