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喜歡,你就不能讓讓她嗎?她馬上就要離開邊城了,以後也不會再來礙你的眼。”
我擡起頭,眼眶發紅,眉毛也因為疼痛而擰着:
“這是娘留給我的!”
憑什麼我要讓她?
玉佩要讓。
嫁妝也要讓。
蕭錯看着我,語氣放低了些許:
“可你現在又用不到。況且,你要嫁的人是我。”
“就當給我一個薄面,把這套先讓給雲芷吧,以後我再送你一套更好的,阿晚,相信我。”
“呵。”
我笑了,硬生生掙脫開蕭錯的束縛。
顧不上掌心被發钗貫穿,血肉模糊。
拔出腰間彎刀,鋒利刀刃在他臉頰擦出一道殷紅。
“誰說我要嫁給你了?”
直到此刻。
蕭錯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我一直在流血。
這一幕與前世莫名相似。
我們無數次為了宋雲芷大打出手,見血才停。
但從不會真的傷到對方要害。
“蕭哥哥,我”
蕭錯卻沒管宋雲芷,拉着我轉身就走。
他找來紗布和上好的金瘡藥,熟練地為我處理傷口。
看着手心那個血洞,他聲音沙啞:
“對不起。”
我沉默不語。
每次都是這樣,若我練武比試或在戰場上受了傷,從來都是蕭錯親自給我包紮上藥。
曾經,我以為這是他心中有我的證明。
可我後來才明白,他喜歡一個人,是根本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