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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一個老人,幾近油盡燈枯。

這人是錢董事長,是我爸最近的大合作方。

他若這個時候去世,我爸投進去的那些項目,就等于全部打了水漂。

我閉上眼,指間掐了個訣。

不是鬼邪作祟,也不是命數該盡。

是人造的孽。

我看向站在床邊的那個中年女人,錢董事長的長女。

“他的藥,是你負責送的。”

“他現在氣脈混亂,是肝脈逆沖,心陽閉塞。”

“廚房裡那鍋補湯,是鹿茸、人參、黃精火燥之物對他這種陽虛之人,就是催命符。”

“而且這湯和他吃的藥嚴重相沖。”

“再者屋内裝飾全是你布置的吧?”

“你知道他命忌金,你卻在床邊安了一整排金屬裝飾。”

女人臉色蒼白:“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理她,隻擡手,在老人的額前畫了一道符。

不過十分鐘,老人臉上恢複了血色。

有人驚呼:“有用了!真的有用了!”

那女人臉色慘白,幾乎站不穩跌倒。

我掃了她一眼:“你最好自己向你父親解釋清楚,是用錯了藥,還是”

“另有所圖。”

我轉身,朝門外走去。

父親緊跟着:“幹得不錯。”

我沒有應聲。

這件事過去不過三天,我又被叫出門。

門口一輛黑色汽車在等我。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