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他卻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罷了,能徹底了結這京圈的爛攤子,也算功德一件。
隻是,這過程實在太耗費心神了。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靠在師父身邊。
“師父,”我試探着開口,“以後,我能躺平了嗎?”
師父捋了捋胡子,一言未發。
第二天一早,雞叫三遍,我還躺在床上縮成一團。
師父站在窗外敲窗:
“宋韻,該上早課了。”
我緊緊抱住被子,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嘟囔道:“再睡會兒嘛,師父”
“你昨晚還說要清淨,要修行,結果呢?”
“我現在就是在修修回籠覺。”
“你是不是又想挨罰?”
“罰就罰吧”
我往被子裡鑽得更深。
從滿地風波到這一床軟被,從爾虞我詐,到這山林間的蟲鳴鳥叫。
我隻想安安靜靜睡每一個覺,吃飽每一頓飯。
種點菜,養條狗,偶爾翻翻黃曆,看誰又命犯桃花。
至于京圈現在誰在誰亡——
關我什麼事?
我打了個哈欠。
窗外,陽光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