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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慶戰神,冠軍侯沈骁。
三年前,封狼居胥,太師嚴嵩将掌上明珠嚴琪兒嫁入我府。
三年後,雁門關一役,敵軍對我軍布防了如指掌。
我被引入死局,一場慘勝,雙腿盡廢,淪為嚴家眼中一個無用的廢人。
太後壽宴,絲竹聲聲,觥籌交錯。
我坐在輪椅裡,被安置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夫君,你安分坐好,莫要失了禮數。”
身旁的妻子嚴琪兒低聲警告,語氣裡滿是不耐。
她甚至不願多看我一眼,一雙美目,隻癡癡地望着殿中那個意氣風發的身影——新科狀元顧元昊。
他高談闊論,口中誦讀的,卻是我嘔心瀝血寫下,從未示人的《狼居胥策》。
我未及發作,顧狀元已再次躬身:“臣聞太後好劍,特備一舞,為太後賀壽!”
他劍若遊龍,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他手中握的,赫然是我沈家世代相傳的青釭劍!
“好文才!好劍法!”高座上的太後撫掌大笑,“狀元郎文武雙全,真乃國之棟梁!”
滿堂喝彩聲中,我驅動輪椅,緩緩上前,冰冷的雙目死死盯着那志得意滿的新科狀元:
“顧狀元,你口誦本侯機密兵法,手握沈家祖傳寶劍”
整座大殿頓時雅雀無聲,狀元的額頭也滲出了冷汗。
“莫非是覺得我冠軍侯,守不住南慶的北疆了?”
“骁兒多慮了。”
太師嚴嵩踏前一步,捋着花白的胡須,滿臉堆笑。
“兵法韬略,天下英雄所見略同。這正說明元昊才華橫溢,青出于藍。”
嚴琪兒也連忙站起身。
“夫君,顧狀元是我父門生,平日也好習武,尤其仰慕你的威名,我見他誠心求教,便将青釭劍借他一觀。”
嚴太師再次開口笑道:“都是一家人,借來觀摩也無可厚非。”
“青釭劍是我沈家三代忠魂所系!”
我緊握輪椅扶手,語氣不快。
“代表的是沈家的榮譽,絕非玩物!”
高座上的太後面色冰冷,眼神威嚴。
“顧狀元文韬武略,是國之棟梁。”
太後的聲音中滿含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