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老劉家生兒子差點死了，就為了你家這點香火啊。”
“現在你這麼對我，你還是不是人！”
“日子過不下去了，我不活了！”
鬧聲引來鄰居，大家一邊看熱鬧一邊勸。
“過日子哪能過得明白，差不多得了。”
“就是就是，說到底是一家人，夫妻沒有隔夜仇不是？”
眼瞧哥哥氣消了點，我跑到他們房門口，故作驚訝地叫喚。
“嫂子，你這最新款的海藍之謎從哪買的？連我們代理都沒拿到呢！”
“多少錢？怎麼也得兩千吧？”
哥哥砰地把大門一關。
“我的血汗錢就是這麼讓你糟蹋光的？”
“每個月錢花哪了，今天我跟你一條一條核清楚了，你甭想蒙我！”
嫂子開始報花賬。
一塊的黃瓜說成兩塊，五十的水費說成一百。
她臨時編的謊話前後矛盾，到最後也沒湊出這麼多開銷。
那些退不掉的護膚品，她是無論如何不敢跟我哥說的。
樁樁件件算到最後，就連不管錢的哥哥都覺出不對來。
“最近是暑假，你倆天天呆在家裡哪來的交通費？”
“一天吃一百塊，你是天天下館子不做飯嗎？”
我裝作不經意走過去，把新一期的水費單子遞上。
“哥，我在垃圾桶裡撿的，這東西好歹是個憑證，咋扔了？”
嫂子想銷毀證據，我偏不讓她如意。
哥哥一看錢對不上，氣不打一處來，手裡杯子摔得粉碎。
“還敢跟我報花賬？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離婚！你回娘家自己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