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燃燒着熊熊烈火,他暈倒在被燒成廢墟的拍攝場地中。
是溫璃隻身沖入火場,扛着他将他推出門外,自己卻被大火包圍,濃煙入肺,造成終身哮喘。
原來一切的反常都有迹可循
顧黎川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而後捂住臉,溢出濃重的哭腔。
顧黎川整晚沒睡,派私家偵探尋找我的蹤迹。
他無視網上鋪天蓋地的輿論,踏上私人飛機來海外找我。
臨行前,顧黎川仿佛感受不到冰冷的暴雨,在垃圾推裡找出了被踩碎的飛機模型和那枚滿是油污的鑽戒。
他把飛機模型一點一點修複好,鐵絲勾起皮肉,弄得滿手鮮血。
又宛如珍寶般地把鑽戒捂在自己心口處,去醫院做了植入手術。
術後半邊襯衫被血浸透,顧黎川發着高燒坐了四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于在法國找到了我。
我正在女兒墓前祭奠。
宴會上遞給顧黎川的,是個空盒子。
顧黎川直直地跪倒在女兒墓前,頭重重磕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飛機模型放好。
“就算你不願意把女兒葬入祖墳,難道連見我一面也不願意嗎?”
“溫璃,你離開我整整十一天了。”
他想要把我的手攥入掌心:“你乖一點,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毫不猶豫地抽回手,用濕巾仔細擦拭:“不可能。”
他看着我的舉動,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嫌我髒?”
本以為以他這種桀骜的性子,會扭頭就走。
沒想到他擰開一瓶礦泉水,呢喃着:“我洗幹淨我洗幹淨行不行?”
說着,他便把水兜頭澆下。
我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擡起鞋跟踩住他的傷口:“你這幅樣子,是要發情了嗎?”
我佯作可惜的搖搖頭,一字一頓道:“抱歉,我不喜歡發、情、的、公、狗。”
他眼中閃着破碎的光,而後罪有應得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