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琴瑟和鳴、不食人間煙火,卻要她掏空所有嫁妝與家财!
他們站在錦衣玉食堆成的山峰上,卻高高在上的指責她:“如今你能金尊玉貴的養着,全靠我和清如不懈努力!”
“謝歲杳,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沈讓塵眉心緊擰,透出幾分厭惡:“你不就仗着你父親的救駕之功,去求陛下賜你诰命嗎?”
兵部侍郎位居正三品,按律,母親、妻子可各得一個诰命。
沈夫人已是伯府夫人,不需沈讓塵再度請封,至于周清如
“但我告訴你,在南疆與我出生入死、休戚與共的人是清如!就算要請封诰命,也落不到你身上!”
沈讓塵頓了頓,聲線愈沉:“陛下那邊,我會去求陛下收回成命!”
她還什麼都沒說,他就自顧自地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長睫輕顫,謝歲杳兀地嗤笑出聲,似是感歎,又似是嘲諷。
“沈大人真當自己好大的臉面啊。”
他憑什麼以為,她會稀罕區區一個诰命夫人的身份?
她巴不得他立馬去給周清如請封诰命!
這樣一來,他們爬得越高,有朝一日——
就摔得越慘!
“沈大人說完了嗎?”謝歲杳冷漠地盯着他,似乎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沈讓塵滿肚子火氣。
她竟能如此平靜?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你我”
“沈大人。”謝歲杳淡然地捋了捋額間的碎發:“我還要準備你與周姑娘的婚儀,若是說完了,就請便吧。”
沈讓塵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與清如的婚儀固然重要,可她今日入宮鬧那麼一遭
“連畫,送客。”謝歲杳淡淡地吩咐道。
“是。”
下一秒,一道不小的力道驟然襲來,沈讓塵被生生推出了望雲院的大門。
“嘩啦!”
一盞滾燙的熱茶潑灑在他腳邊。
“我家姑娘說了,替大人您去去晦氣!”